Alcohol-myopia theory (AMT) 認為(wei) 酒精的藥理學特性會(hui) 減弱注意力,限製個(ge) 人對外部和內(nei) 部信息的感知,同時也會(hui) 降低個(ge) 人理性處理收集到的感知信息的能力。酒精會(hui) 導致飲酒者降低對於(yu) 外界鼓勵性和抑製性信息的理解能力,例如本次事件中受害人明確的拒絕言語和肢體(ti) 動作並沒有讓飲酒後的施害者意識到外界強烈的抑製性信息,反而繼續惡劣行為(wei) 。Giancola 及其同事(2010)假設由酒精引起的對衝(chong) 突的關(guan) 注會(hui) 產(chan) 生一種普遍的負麵情緒,隨後轉化為(wei) 憤怒情緒狀態。 然後憤怒的情感可能會(hui) 通過激活聯想網絡從(cong) 而引發報複想法來促進攻擊性,進一步集中在煽動者的行為(wei) 上,並產(chan) 生一種激發攻擊行為(wei) 的興(xing) 奮狀態。
在本研究中,我們(men) 將在美國兩(liang) 個(ge) 不同的城市地區采集的其中一人有高家暴傾(qing) 向和酗酒曆史的情侶(lv) 作為(wei) 樣本,檢驗了現有理論和研究中提到的導致酒精攝入與(yu) 暴力行為(wei) 相關(guan) 的一些認知和情感的因素。
假設1:和清醒的被試相比,酗酒後的被試在伴侶(lv) 的刺激下會(hui) 展現出更激烈的家暴行為(wei) 。
假設2:和清醒的被試相比,酗酒後的被試在伴侶(lv) 的刺激下會(hui) 展現出更強烈的負麵情緒,以及憤怒和有攻擊性的認知狀態。
假設3:改變負麵情緒、憤怒和有攻擊性的認知,會(hui) 減弱酗酒和家暴行為(wei) 的相關(guan) 聯係。
過程
本研究中的情侶(lv) 均有一方為(wei) 酗酒者且在近一年內(nei) 出現過至少一次家暴行為(wei) (根據本人或伴侶(lv) 報告)。經過篩選本研究最後包含249名被試 (男148人,女101人),這裏請注意隻有酗酒的一方才是被試者,被試的伴侶(lv) 隻是配合測試,以下提到的“被試"均為(wei) 酗酒且出現過家暴行為(wei) 的一方。Table 1展示了被試的背景統計情況,除了背景信息的問卷外,被試還分別在測試前完成了衝(chong) 突策略量表 (在以往衝(chong) 突發生時的表現),飲酒模式問卷和酒精成癮鑒定測試。
Taylor Aggression Paradigm (TAP) 是一個(ge) 測量被試的肢體(ti) 攻擊行為(wei) 的標準範式:
測試分為(wei) 兩(liang) 天完成,第一天被試主要完成以上提到的測試量表。在第二天測試之前,實驗人員為(wei) 了增強測試的真實性,會(hui) 提前告知被試他們(men) 是來參加“酒精與(yu) 反應速度測試"的,此時會(hui) 測試被試的血液酒精含量,確保他們(men) 在測試前都是清醒狀態。
情侶(lv) 兩(liang) 個(ge) 人會(hui) 被帶入不同的測試間,在每次電腦屏幕上顯示“準備"-“按下空格鍵"之後,情侶(lv) 兩(liang) 人要分別在各自的鍵盤上以最快的速度摁下空格鍵,當屏幕上再次顯示“鬆開空格鍵"之後,情侶(lv) 兩(liang) 人要分別在各自的鍵盤上以最快的速度鬆開空格鍵。動作較快的一方的屏幕上會(hui) 顯示“你贏了,可以向對方進行電擊",動作較慢的一方的屏幕上會(hui) 顯示“你輸了,將會(hui) 被對方電擊"。電擊程度為(wei) 1(幾乎無感)-10(疼痛)可供贏家來選擇。
熟悉過程之後,酒精組的被試將攝入摻了與(yu) 自身體(ti) 重成比例的酒精的果汁飲品0.99 g/kg (男性) 或 0.90 g/kg (女性),對照組的被試會(hui) 攝入未摻酒精的果汁。當被試的呼吸酒精濃度 (BrAC) 達到0.075%時,情侶(lv) 兩(liang) 人將進行6組比賽,被試會(hui) “輸掉"其中的4組,並在每次輸掉之後被進行中等程度(5-6)的電擊。6組結束後被試會(hui) 收到一個(ge) 被故意透露的信息:“您的伴侶(lv) 準備在接下來的對決(jue) 中使用最重的電擊",此信息可以理解為(wei) 伴侶(lv) 對被試的激怒行為(wei) ,模擬在實際情況下伴侶(lv) 在衝(chong) 突中會(hui) 提供的情緒刺激。
在被試的呼吸酒精濃度達到0.08%之後,真正的攻擊行為(wei) 測試開始,被試會(hui) 經曆共20次對決(jue) 並且係統已設置好被試會(hui) 贏10次輸10次。在被試每次輸了對決(jue) 之後都將被進行“由伴侶(lv) 選擇的"9或10級的最高程度電擊,並且電擊的級數會(hui) 在被試麵前的屏幕上顯示。在被試贏的那10次中他們(men) 可以自己選擇對伴侶(lv) 進行多大強度的電擊攻擊,被試選擇的電擊強度即為(wei) 我們(men) 所測試的家暴行為(wei) 的衡量標準,之所以使用這種評分程序,是因為(wei) 以往的研究表明,電擊強度和電擊持續時間與(yu) 直接的身體(ti) 攻擊態度高度相關(guan) (Carlson, Marcus-Newhall, & Miller, 1990; Hyatt, Chester, Zeichner, & Miller, 2019)。而實際上他們(men) 的伴侶(lv) 並不是真的坐在另一個(ge) 房間被電擊,這隻是測試被試在被激怒的情況下會(hui) 展現出多強烈的攻擊行為(wei) 。
在整個(ge) 過程中被試的麵部表情都被攝像機記錄下來,並且使用諾達思的行為(wei) 觀察記錄分析係統 (The Observer XT) 進行集成和分析,專(zhuan) 業(ye) 人員會(hui) 通過麵部的44個(ge) 動作單位對被試的情緒變化進行分析。
結果
為(wei) 了檢驗假設 1,我們(men) 簡單地將 TAP 物理攻擊得分在人與(yu) 人之間的飲料條件(酒精與(yu) 無酒精控製)上進行回歸。 正如預期的那樣,飲酒的參與(yu) 者在 TAP 上的 IPA 水平顯著高於(yu) 不飲酒的參與(yu) 者(b = 0.68, SE = 0.30, p = .023)。表 2 包含與(yu) 酒精使用和以前的 IPA 實施和受害相關(guan) 的描述性統計數據。
為(wei) 了檢驗假設 2,我們(men) 在個(ge) 體(ti) 層麵擬合了一個(ge) 多元回歸模型,其中負麵情緒的麵部表情、憤怒的麵部表情和攻擊性認知在飲料條件下回歸。我們(men) 的假設得到部分支持,因為(wei) 憤怒的麵部表情 (b = -0.36, SE = 0.12, p < .001) 和攻擊性認知 (b = 0.07, SE = 0.02, p < .001) 作為(wei) 函數的顯著差異 飲料狀況。與(yu) 飲用無酒精控製飲料的參與(yu) 者相比,飲酒的參與(yu) 者表現出明顯更具攻擊性的認知,但憤怒表達明顯減少。
我們(men) 擬合一個(ge) 多中介模型來檢驗假設3。擬合多中介模型的結果支持攻擊性認知通路(間接效應:b = 0.07,SE = 0.03,p = .025),但不支持憤怒麵部 表達途徑(間接效應:b = -0.10,SE = 0.10,p = .311),從(cong) 酒精到 IPA 的實施(見圖1a)。這些結果還支持了在隨後的機會(hui) 試驗期間,攻擊性認知對 IPA 實施的顯著和積極的個(ge) 人內(nei) 部影響,但不是憤怒的麵部表情(見圖 1b)。也就是說,參與(yu) 者在給定的試驗中表達了攻擊性認知 在下一次他們(men) 可以進行電擊的試驗中,他們(men) 對他們(men) 的伴侶(lv) 進行了明顯更高的電擊。
最後一個(ge) 模型用於(yu) 分開攻擊性認知中介途徑(見圖2a)。該模型的結果支持酒精對攻擊性認知和攻擊性認知對 IPA 實施的顯著人與(yu) 人之間的影響。 這些結果還支持了在隨後的機會(hui) 試驗中,攻擊性認知對 IPA 實施的顯著整體(ti) 個(ge) 人內(nei) 部影響(見圖 2b)。 因此,與(yu) 之前的分析一樣,在給定試驗中表達攻擊性認知的參與(yu) 者在下一次可以進行電擊的試驗中對其伴侶(lv) 施加了更高的電擊。
在現有的攻擊性理論的背景下,我們(men) 的研究結果表明,酒精會(hui) 引發對伴侶(lv) 衝(chong) 突的攻擊性認知,隨後將伴隨針對伴侶(lv) 的身體(ti) 攻擊。了解酒精對人情緒和認知的影響不是為(wei) 了以此為(wei) 借口為(wei) 那些酒後的暴力和侵犯行為(wei) 開脫,而是為(wei) 了找到有效方法控製和調節酒後行為(wei) 以及提高這種意識,杜絕此類社會(hui) 惡性事件的發生。
參考文獻
Eckhardt, Christopher I., et 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Mediators of Alcohol-Facilitated Intimate-Partner Aggression." Clinical Psychological Science, vol. 9, no. 3, 2021, pp. 385–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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